lan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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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开往广西的橙子号列车(短篇完结)

在原著里加个塞儿,写写闷油瓶失忆后,在北京住了一段时间,之后和胖子一起到杭州,然后三人一同出发去广西的一个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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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的时候他都不怎么理我,让我心里很不爽,但是感到也很无奈,只是在杭州时,在楼外楼吃过饭,我带他和胖子去白堤上走走,他看着那秀美的湖水才主动跟我说了一句话:“吴邪,你天天住在这里吗?”我当时的回复是:“有时候住在铺子里,但大多数时候回家住。” 


也许是呆久了,我对这西湖水反而没外地游客那么有感触。不过看到闷油瓶似乎很喜欢这一汪湖水,也让我又意外又惊喜,他以前似乎什么都不关心的,能主动关心一下周边美景,真是一大新发现。我甚至怀疑小哥失忆以前都是故意装深沉,现在他的样子才是其本体。 


当时胖子就嚷嚷要去我家看看,我就带他们去了,屋子里乱糟糟的,胖子看了一眼就道:“标准的处男房间。”我一下子有些脸红,本想反驳一句“处男总比你混迹花丛强”,但二十六七岁的大老爷们儿被人看穿还是处男总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儿,我就装作没听见,去厨房冰箱拿东西。 


出来看见他们俩摊开身体来坐着,我拿出冰箱里的存货给他们吃吃喝喝,还在家庭影院上看了一场电影,看到半截,忽然听到呼噜声传来,看来胖子对这电影不感兴趣,倒是闷油瓶一直在看着,神色不惊,也不知道到底是有兴趣还是没兴趣。但他居然能对我打开的电影看,这已经很让我讶异。 


我问他要不要再吃点东西,他道:“水果。”我去看了一眼冰箱,发现就剩下橙子还没被胖子扫荡完,就准备剥一个橙子给他,结果剥不开,只好下刀了。 


等我递给他的时候,发现他正在看我的手,我笑道:“小哥,你在笑我使刀没有你使用刀好看吗?”他摇摇头,接过来,咬的时候有一滴汁水溅到他脸颊上,我忙扯了纸递给他,他看了一眼却没动,我只好绕过胖子那庞大身躯,给他擦了一下脸颊,在给他擦的时候,他微微闭了一下眼,那长长的睫毛忽然让我手哆嗦了一下。 


自打在去往云顶天宫的路上我对他起了别的心思,我就知道我在他面前是完蛋了,一心一意就想看着他,哄着他,为他着想,为他担心,但他对我是个什么心思我却拿不准,在蛇沼那会儿,他待我与别个似乎有那么些不同,但也仅此而已,等他消失在陨玉里后久久不出来,我当时就想,老子怎么就那么倒霉,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却就这么无疾而终,连人都不见了。 


可是我遇到的不仅是倒霉,而是倒霉的三次幂,他对我的心思到底怎样都还没搞明白,他就失去了对我的记忆。自打从北京来,我有时想跟他凑近一点儿都担惊受怕,怕他怀疑我对他动歪脑筋,一直手脚都刻意远离着他,搞得我都害怕跟他单独相处,但此刻胖子睡得猪一样,我必然还是得跟面对面。 


我从他手里将橙子拿回来,一瓣瓣给他仔细剥开,一边道:“小哥,你力气比我大,一会儿将胖子背到房间睡吧。”他嗯了一声,慢慢吃橙子。 


等他吃完,电影也结束了,我招呼他搬胖子,但胖子却哼哼唧唧不乐意被挪动。我也无计可施,只好将他腿挪上沙发,让他就在沙发混一夜好了。 


我招呼小哥去浴室沐浴,然后去给他铺床。侧卧里我做了书房,床是单人床,本来是要给胖子睡的,我自己来睡沙发,没想到胖子自动自觉跟我换,那真是太好不过。 


小哥沐浴完毕,穿着我的睡衣在我床上睡着了。我看着书架的轮廓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总是出现闷油瓶那滴着水珠的头发,那一滴滴的水如同浇在我胸口,随即呲地一声燃烧起来。 


折腾到半夜,迷迷糊糊睡着,第二天死活起不来,被胖子好一顿敲打。 


上了去往广西的列车之后,我和胖子还有同一个卧铺车厢的导游一起打牌消磨时光,闷油瓶照样在上铺躺着。我怕他寂寞无聊,就将自己的MP3塞进他耳朵,给他听音乐。 


打了一会儿牌,又相互吹吹牛。导游说起自己借着导游的便利去的那些地方,尤其对他在新疆魔鬼城的经历大吹特吹,胖子有点听不下去,对我道:“天真,我记得你也是在魔鬼城里呆了几天的,也说一说,让咱们的导游同志大吃一斤。” 


我道:“没什么好说的。”胖子坚持要我讲,我就随意讲了几句,其实我是不大愿意提,在那里死去活来的,实在是不堪回首,但不知怎的,我表达的时候却显得有点万水千山只等闲的风采,一下子将导游给镇住了。他估计是没想到我们这伙人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甚至比他还走惯天南海北的还强,脸上有点挂不住,出去上厕所去了。 


他一出去,胖子就问我道:“真的就那么难受?你跟那阿宁在那魔鬼城里那么几天,我还以为你把破处大事儿解决了呢。”我大怒,“死胖子,不得胡说。”胖子嘿嘿一乐:“你都不知道,我们刚看到你和阿宁那会儿,哪个心里都有这个念头,以为你们在里边行了周公大礼,你们当时的那幅状态太像了。”我狠狠踹了他一脚道:“人都要被烤死了,哪里会做那些事!” 


我忽然想到他说的“我们”自然包括闷油瓶,虽然知道闷油瓶的记忆早已删除,但还是不由心虚地朝闷油瓶看了一眼。刚好看到闷油瓶正在看我,一双眼睛虽然仍是波澜不惊的模样,但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虚,总感觉他的眼神里有别的内容。我尴尬地一笑道:“小哥,你要喝水吗?” 

  

闷油瓶道:“橙子。”我心中有些奇怪,这个人一向不挑,到车上之后也只是我给他水果才吃,从没主动要求过,现在居然主动要吃橙子了。我道:“小哥,你等一下啊,我给你剥好。”我拿了一个橙子,用刀切开一个口子,剥下皮来,一瓣瓣分开,放在一个空的方便面碗里,递了给他。 


胖子道:“天真,我也要吃橙子。”我递给他一个,胖子装乔作致地撒娇道:“你给小哥剥,也要给我剥。”我踹了他一脚:“你跟小哥比什么比?能比吗?”胖子哼哼地道:“只对小哥二十四孝的天真不是好吴邪。”我笑骂道:“滚!” 


这时导游进来了,胖子剥开橙子,将一半递给导游,两个人继续谈天说地。这时,忽然听闷油瓶道:“吴邪,你上来。” 


我抬头一看,闷油瓶坐在靠窗子那边,给我让出地方让我上去。我更是奇怪,这人今天怎么了?转性了?我脱下鞋子,上了他的铺位,盘腿坐下笑道:“小哥,你终于感到寂寞无聊了是吗?我们打牌怎么样?” 


闷油瓶不置可否,将方便面碗放在中间,示意我也吃。他一边吃着橙子,一边看着我,我忽然有一些心慌,不知道这个已经格盘的闷油瓶到底怎么看待我。手足无措一会儿,让胖子递上来一副牌,和闷油瓶玩诈金花,跟他说了规则之后开战,为了显示我们的豪爽,我跟他约定一注是五千。 


一开始玩我就发现我严重选择错误,小哥那张脸本来就波澜不惊,我跟这样的人玩诈术,那不是被玩个底掉吗,他这人又擅于表演,如果给我出个千啥的,那我不是死定了。果然一会儿工夫我就输掉了一大堆筹码,算起来输给闷油瓶有三十万了。 


胖子站在旁边看得有趣,在旁大笑:“天真,你这是把嫁妆都输了吧。”我怒道:“什么嫁妆!明明是娶老婆本。”胖子笑:“你的老婆本都输给小哥了,让小哥以后赔你一个老婆。” 


我有些心虚又有些得意,心说,闷油瓶以后最好是把自己作赔给我。闷油瓶也不说话,一边将最后一瓣橙子递给我吃,一边看了一眼胖子,胖子心虚地坐下去了,好一阵没露头。 


晚上我在小哥对面的卧铺睡,有几次睁开眼都看见小哥在看我,看得我整个人都感觉自己就是那炼丹炉里的孙悟空。“操,他也没干啥,我怎就那么怕他看呢!”我对自己有所不满。过了一会儿又想:“这小子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忽然变成这个样子,老是看我,看我,再看我,就吃掉你。”我心里咒骂着。 


好容易迷迷糊糊睡着,忽然发现闷油瓶那边有了动静,我睁开眼,他居然是下去了。我一惊,这人失踪成性,不会趁夜逃走吧,即使不逃走,如果上完厕所回不来怎么办? 


我寻思着,就也下了床,跟了过去,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尴尬一笑道:“小哥,我怕你找不到厕所或者找回不来。”他嗯了一声,走到车厢连接处,却没有上厕所,而是站在车门处,看着车门外的黢黑天地。昏黄不亮的车灯下,看他的背影无比孤冷凄凉。 


我几乎都想伸手抱他入怀了,他忽然转过来问道:“吴邪,我失忆前我们是怎么相处的?”我瞠目结舌。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 


最后我才选了一个最保险的词汇:“兄弟。你没发现吗?我,你,胖子,我们三个是铁三角。我们来自五湖四海,臭味相投,一起下斗,你提供智慧和武力,我提供科普和恶搞,胖子承担先锋和参谋的角色,我们三个在倒斗光荣事业中出生入死,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他沉默了一下:“那你为什么待我和胖子不同?”我再次瞠目结舌,这个问题更难以回答了。我心说这个哪里能说实话,说了实话万一被他扭断脖子怎么办。我挠挠头,为难地道:“没有啊,小哥,我待你们不是一样的吗?” 


闷油瓶道:“橙子。”我一愣,心说小哥这时候要什么橙子,随即想起他是从我在剥橙子的角度上看我对他和胖子的不同的。自己也觉得有些难为情,想对小哥好,就自然去做了,却没想过胖子和闷油瓶都已经察觉我对他们的态度是不同的。 


我继续挠着头,搜索着词汇:“小哥,不是那个意思,你在家不是吃橙子吃不好嘛,我当然得帮你一下,胖子他是万金油,啥都会,用不着我管他。” 


闷油瓶沉默了一会儿道:“火车上的厕所我也上不好。” 


我心里发出了沉痛的哀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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